抒情散文
在學習、工作乃至生活中,大家一定看過散文吧?散文對作者主觀感情的要求是所有文體中僅次于詩歌的。相信很多人都覺得散文很難寫吧?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抒情散文,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抒情散文1
我們家弟兄六個,有五個當過兵。當過兵的的幾個弟兄,對大姐都比較冷淡。這冷淡,是有原因的:二哥1957年當的兵,當兵第二年便入了黨,接著要提他當干部,說是提個排長。結果沒有提,沒提的原因是大姐夫的家庭出身,——大姐夫家是“小土地出租者”。“小土地出租者”,就是家里有些地,自己種不過來,讓給別人種,從中收點地租,得點好處,這也就有了“剝削行為”。二哥沒有提上干部,在部隊呆了兩年,便回到家鄉。回來后見了大姐,就不再說話。大姐為此看著我母親哭,怪母親把她從城里嫁到鄉下,嫁給一個有剝削行為的人,她說是她害了弟弟,毀了弟弟的前程。母親說:當初把大姐嫁到鄉下,圖的是有口飯吃,誰想到會這樣!
自二哥的事之后,大姐就覺得自己有“罪”,對不住娘家弟弟,因此,她常常用行動來補自己的“過失”。
1962年,我們國家遭受自然災害,城里人大多吃不飽,大姐就常常帶些地瓜、白菜,讓母親弄給我們吃。她家有棵杏樹,每到杏子成熟,大姐會打下些,用頭巾包了,走幾十里,送到娘家來……但無論大姐怎樣做,她始終沒能走進我們弟兄心里。因為自二哥的事之后,我們小弟兄幾個,在入黨、提干上,都有著與二哥相似的`經歷……
大姐是1995年去世的。在她去世的前一年,我在老家的門前遇到她。那是4月間的一個中午,大姐坐在老家門前的柳樹下,她的頭發全白了,兩眼浮腫。我問她,怎么一個人坐在這?她說:來看看。其實,老家已沒人居住,幾間年久失修的老屋,門鎖著,麻雀在跳上跳下。
“這棵樹是我和俺媽載的……”大姐撫摸著柳樹,告訴我,在這棵樹下,她抱過我們弟兄幾個,在春天,用柳枝兒為我們編過小帽……
大姐活著的時候,沒有和我們弟兄幾個作過更多的語言交流。她唯一能對著哭訴的,是我們那早已過世的母親……
抒情散文2
有一個笑話,說的是一個人去朋友家做客,朋友燒了一盤青菜燉豆腐,那個人只吃豆腐不吃菜。朋友問,你怎么老是吃豆腐不吃菜。那個人說,豆腐就是我的命。那個人再去朋友家做客,朋友家燒了一盤肉燉豆腐。那個人只吃肉不吃豆腐。朋友問,記得你說過豆腐就是你的命,今天怎么盡是吃肉不吃豆腐了。那個人說,我見了肉命都不要了。
而我恰恰相反,有豆腐就不吃肉,有蔬菜就不吃豆腐,蔬菜、豆腐都沒有就啥都吃,吃的多少而已。一生不愛吃肉,包括牛、羊肉,有時候只是象征性的嘗一嘗,所以跟魚結下了不解之緣。
小時候,家門前有一條小河,河面不寬,約六.七米寬,河水旺盛的時候不到兩米深,但是卻給我們帶來了豐富的魚蝦資源。不結冰的時候,用紗布和竹批做成一米見方的小漁網,綁上誘餌,過一個或半個小時去挑上來看一次,總是會有收獲,看著被撈上來的活蹦亂跳的小魚小蝦,心里充滿愉悅。下雨的時候,到河邊淺水處撿拾河蚌,牛眼螺(比田螺大很多的那一種),洗凈后放在鍋里煮熟,留湯,去殼留肉,然后用湯煮面條,肉配以韭菜或者蒜苗炒著吃,也是一道美味佳肴。冬天河面結冰,就會拿一個木榔頭在冰面上轉悠,尋找因缺氧而貼近冰面的魚,一旦發現,就用木榔頭敲開冰面伸手將魚撈出。
記得讀五年級那一年,因為家里沒錢交不起學費,幾乎天天被老師叫到講臺前面站著丟人現眼。無奈之下,四個同學商量,逮魚上市場去賣,掙錢交學費。那是一個寒冬,上游不再放水,河水是靜止的。四個同學找了一條河,用泥土筑成兩條小堤壩,從兩頭把河床截斷成約二十米的斷面,然后用小柳條斗拴上繩子當排水工具,一斗一斗的拉,把截斷面里的水排盡。四個同學,兩人一組,吃住在河邊,說是住,其實啥也沒有,只是困了和衣而睡,凍醒了就換班拉水,拉了兩天一夜,終于把水拉干了。忘記了疲勞,顧不得寒冷,迫不及待的跳進泥塘里去逮魚。那時候,除了鯉魚和鯽魚,其他的魚蝦之類都沒有人要,所以就留下鯉魚和鯽魚,其他的魚、蝦大約摸的分成四攤,一人一份拿回家打牙祭。第二天,借了一輛手推車,早早的'趕到四公里外的集市上去售賣自己的勞動成果。鯽魚一毛五,鯉魚兩毛一斤,快罷市的時候,一毛一斤降價大處理。銷售完畢,一人分得四塊五毛錢,交齊了學費,自己還有三塊錢的零花錢。
工作了以后,單位的食堂經常會燒海魚吃,諸如帶魚,鯧魚,馬鮫魚之類。常吃海魚,漸漸的就覺得淡水魚沒有海魚的味道鮮美,所以也就漸漸的淡忘了鯽魚、鯽魚。記得有一次開大貨車去市里拉貨,路過一家小飯店,中午時分正是吃飯時間,于是毫不猶豫的停車吃飯。就我自己沒有同行人,所以就點了一盤清燉帶魚。清燉帶魚就是清燉了,白的魚、白的湯,沒放一點醬油,心里納悶,這能好吃嗎。嘗了一口,事出意料之外,味道極其鮮美。回到單位后,我說這家的帶魚燒的好,領導一聽高興了,說,今晚就去吃一頓。單位有錢,除了一輛貨車還有一輛金杯面包車和一輛天津大發,司機就我一個,根據情況選擇性的用車。臨近下班,領導讓我開著天津大發帶著幾個人,奔赴四十公里外的位于市區的那家小飯店,反正都報銷,吃了也白吃,不吃白不吃,有權不用,過期作廢,改革開放后,官們的共同心態,一盤清燉帶魚,就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再后來,不知道從何時起,對魚類也失去了興趣。總結一下自己,雞、魚、肉、蛋基本不吃,偏愛素食,大多以蔬菜為主。但我喜歡做三種魚,紅燒帶魚、馬鮫魚燒蘿卜和清蒸鯧魚,盡管做的不好。
抒情散文3
大嬸走了,我沒來得及見她老人家最后一面,她病重時不省人事的模樣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腦海里。在重癥監護室里,大嬸渾身插滿了各種管子,氧氣罩下微弱的呼吸,平靜的面容,竟然那么安詳。據大嬸的兒子說,老人家沒受罪,就那么安靜地走了。
默默地跪在在大嬸的靈前,看著那黑白照片上慈祥的面容,任淚水肆意地流。手中燃燒的一沓沓紙錢,把我還沒來得及跟大嬸說的話,把我最深的思念和世上最美的祝福都帶進了那飛起的紙灰里,送給天堂那邊的大嬸……
大嬸和我沒有任何親緣關系,是我的鄰居,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太太,耳不聾眼不花,笑容一直掛在臉上,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著精明能干,與憨厚老實的大叔是后組合的家庭。她含辛茹苦把自己的兒子和大叔的四個孩子撫養長大,又給孩子家干這干那的,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可在她背后的一聲聲嘆息里,我聽出了她的無奈,她的無助,只有在特壓抑的時候才會將她埋在心里的事說給我聽,既當親媽,又當后媽,拉扯著先撇的后帶的孩子們,其中的苦,能對誰訴呢?
婆婆去世了,媽媽離得遠,大嬸給了我媽媽一樣的溫暖的關愛。
冬天下雪后,我們就得去養魚池掃雪(越冬的魚,雪后必須掃雪,以增加冰面透明度,不然魚容易缺氧),我用了多半天的時間才掃完,拖著滿身的疲憊回到家,洗了把臉靠在沙發上,累得不想動了,就想睡覺。這時,大嬸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的面條走進來了:“青啊,累壞了吧?孩子在我那已經吃飽了,我給你做了肉絲面,你快趁熱吃點,里面還放了你最愛吃的荷包蛋。”把碗遞到我手里,回身又去廚房給我拿了雙筷子:“傻孩子,你就和我年輕時一樣,活計不知道悠著干,非一下子做完。早晨出去到現在才回來,等你到了我這把年紀就該知道了,滿身的病,別人再心疼你,也替不了你受罪!”
我看著熱騰騰的面條眼睛濕潤了,接過筷子,低頭抹去眼角的淚花,大口大口的吃起來。說實話,早晨走的時候就喝了杯奶,早就餓了。看著我吃飯的樣子,大嬸搖搖頭:“慢點吃,沒人和你搶,你就不能中午回來吃完飯再去干活么?”“記住了,下次一定不會這么干活了。”我笑嘻嘻地應著大嬸。
等出魚的時候,我挑了一條五斤多的大花鰱給大嬸拎去:“大嬸,給你個小人吃。”“艾瑪!乖乖,這么大的魚,真的像個小人了。青啊,留著賣錢,給我小的吃就行。”大嬸略有些埋怨地說。我笑了,知道大嬸是想我多賣錢,老人家就是老思想。
春天,大嬸家的菜園里支了塑料棚子的韭菜和小蔥準比別人家的早下來幾天,第一茬鮮嫩的韭菜和小蔥,大嬸準是先給我割幾綹,讓我第一個嘗鮮。“綠色食品,咱先吃著。”大嬸每次都是樂呵呵的,就像媽媽一樣寵溺地看著我。隔三差五的,大嬸還拿二十來個雞蛋給我,時時叮囑我別買雞蛋吃,家里的土雞蛋有營養。我都不好意思了:“大嬸,你家那么多人別給我了。”“給你吃你就吃,放心吧,少不了他們吃的。”大嬸面色一緊,有些不高興了。好吧,我只好欣然接受了。
在大嬸家門口的兩個破長椅上,附近的'女人湊在一起,打牌嘮嗑,嗑瓜子,談笑風生的,每當有人說起某個人去哪玩了,大嬸的眼睛就一亮,隨后就黯然不語了。大嬸喜歡出去玩,但是沒有機會,孩子們都忙,沒人陪她出去。看出了老人的心思,我跟老公商量了一下,準備帶大嬸去南湖公園玩玩。于是,我跟大嬸說我們要去南湖玩,問她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大嬸那個高興啊,拍著手說真好,肯定去。
一路上大嬸打開了話匣子,家長里短,看得出老人十分興奮。在南湖公園里,大嬸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滿是好奇,滿是驚喜,不時地發出感嘆。看風景,坐游船,玩碰碰車,一天下來我都快招架不住了,大嬸愣是沒喊累。
幾年前我們搬到了縣城,離大嬸遠了,但是心并未曾遠,偶爾回去還會帶大嬸去海邊看看小蛤,看看大輪船,亦或是在沙灘上看潮起潮落。大嬸高興的同時也會失落,因為她的孩子們沒有一個能抽出時間多陪她,哪怕就是嘮嘮嗑。他們都是到家就吃飯,吃完就走人,都沒有一個兒女幫著她刷刷碗。我們每次回家都看到大嬸坐在家門口,朝那條回家的路口張望。每次我們的車子駛近了,她都立即迎上來眉開眼笑,然后拉著手問長問短,那個親熱勁,就跟等我回家的媽媽一模一樣。
前不久我們還約好,周末去大嬸家吃她包的黃須餡餃子,可誰知大嬸卻突然病了,這一病就再也沒好起來。因為瑣事纏身,大嬸病中我只去看望過三次,都沒有時間好好跟大嬸嘮嘮嗑,大嬸就這么走了,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覺得愧疚,無法釋懷。這么多年享受著大嬸給予的關愛,無形之中,我早已把她當成了我的長輩,親人。
看著長長的送行車隊,聽著震耳的喇叭聲,我有些悵然,又感到慰藉。雖然大嬸活著的時候她的孩子們因為忙都沒時間好好陪著老人家,如今人走的時候,葬禮辦得如此體面與風光,老人泉下有知,也會欣慰的。
大嬸,一路走好!愿您在天堂幸福安康!
抒情散文4
不知為何,最近腦海里總是閃現一些畫面,而且日漸清晰,次數也愈加頻繁起來。但是,那并不是什么令人印象深刻,值得記錄的事,那幾乎不能稱之為事,那只是一些味道,若隱若現地,在鼻翼間飄搖,反復吸引并折磨著我。于是,我只好,遵從內心的召喚,記錄下,這些難忘的味道。
應該是冬天,母親把厚厚的麥稈鋪在褥子下面。麥稈是在陽光下反復翻曬過的,散發著一種田野厚實的泥土味,還有曬干后的植物特有的溫熱和清甜氣息,或許還有點淡淡的腥味兒,是那種讓你十分踏實的味道。母親把麥稈裝進一個大大的用舊被單幫襯成的一個床罩里。小小的我,冬天就睡在上面,幾乎連夢都不做,一覺到天亮。
早晨,醒了,賴在被窩里。聽到院子里熟悉的各種聲音從紙箱堵著的窗縫里傳進耳朵:羊圈里小羊羔的叫聲細弱,還有父親在院子里鋸木頭的聲音,冬天總是缺少柴禾。父親在這個時候把堆在院墻邊的粗大的木材鋸斷,劈開,才能塞進爐膛里燒飯吃。母親走進來,拿著烤的熱烘烘的棉褲,是那種上身有個小褲坎的那種棉褲,可以把小棉襖塞進去,使得更加暖和貼身。這種棉褲一直伴隨我,直到讀完中學。不想起床的時候,母親就把烤好的棉褲放在被窩里焐著。我喊餓,母親由屋角床上擱著的袋子里捧來花生,用毛巾墊著,放在枕頭邊上,我一邊吃花生,一邊數著屋頂的椽子,花生吃完了,椽子數目也未能數清。
童年的零食除了花生,還有紅薯。母親把燒好的紅薯從爐膛里刨出來,把皮上的柴灰拍掉,用干凈的玉米皮包好,給我吃。我一邊大口呵著氣,給被紅薯燙著的舌頭降溫,一邊配合母親穿上棉褲,扣好褲坎上不同顏色的紐扣。
母親燒出來的紅薯,香甜了我的整個童年。多年之后,在南方和北方的城市大街上買來的烤紅薯,均找不到那種味道。用報紙和舊書包著的烤薯遞過來,顯得輕薄了許多,總不及童年時代,母親用玉米皮包裹的'紅薯味道厚實沉郁香甜。
母親那時候還年輕,做事干凈利索。家具總是一塵不染,院子里也清爽。來串門的鄉親,總是驚訝于莊戶人家少有的清潔和整齊。
夜晚,屋子里亮起燈來,最初是用寬口的瓶子盛了煤油,瓶口上一個不知道什么材質做成的金屬圓片,圓片中間有一個圓圓的管兒,棉線合成的捻子從中間穿過,捻子吸了油,用火柴點燃圓片上面留出的一端,昏黃的光馬上填滿整間屋子。燈頭上冒著黑煙,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油煙味兒。我和哥哥弟弟就在這樣的燈光和味道里玩藏貓貓。之后,換做一種外層有玻璃罩可以提起來走動的燈,點的依然是煤油,但是因為多了個玻璃罩子,味道倒是清淡了許多。但是,燈罩很容易被熏黑,母親總把它擦的明凈透亮。在燈光里母親納著鞋底,我們湊在一張小方桌上,就著燈光讀書,寫字。屋子里的燈光柔和,母親過一會,就需打開燈罩,剪去火頭上沉積的黑色燈花。
燈芯在母親手下越來越短,我們隨著燈芯的縮短,一個個長高。
從家里出來,右拐,直走一百米,便是一條河。河面很寬,河水清澈,我和哥哥弟弟時常到這里玩耍。河上有座水泥橋,兩邊都有橋欄,有兩處被車撞壞了,水泥脫落,中間牛尾粗的鋼筋也扭曲著,顯出丑陋滑稽的樣子來。橋欄的南邊,聳立著一座水閘,表面涂了紅褐色的漆。因年代久遠,漆面剝落的厲害,頂部的磚已經殘缺不全,上面刻了四個大字:豐收水閘。聽說那里不知原因的死過人,我和小伙伴只是遠遠看著,覺得那經年不修的水閘越發恐怖,不敢靠近。我的心思都放在河坡上那一片片無名的野花上,野花有黃色和紫色的,花瓣小小的,用兩根手指在花萼下輕輕向上一提,就能把花朵從花徑上抽出來。歡天喜地捧著,跑到橋上,一朵一朵丟到橋下,看她打著旋兒,緩緩墜入河水,被流水帶到遠方。花兒不見了,花香卻長久地留在我的小手上。
弟弟和幾個男孩子最喜歡在河里戲水。玩累了,光著屁股,在河沿兒的洞里抓青蛙。青蛙不是好捉的,要有耐性,身子貼著濕滑的河沿兒,從上往下,悄悄往下出溜,趁著青蛙還沒反應過來,猛地捂上。慢了,就只能抬起頭,無奈欣賞一個力與美兼備的蛙跳了。終于逮了幾只,幾個小光屁股娃,湊在一起,找來幾個磚頭,兩邊摞起來,中間放上一個罐頭盒,添上水,把青蛙腿放進去,點著了從河邊撿來的干枝柴草,一邊咳嗽一邊用背心褲衩胡亂煽火。玩鬧著,每人吃成一只小花貓。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燒熟過,反正,最后,從來沒有剩下過。弟弟曾拿著一只湊到我嘴邊,很慷慨地讓我咬一口,我卻害怕地拼命捂著嘴,不敢碰。現在想來,錯過那次,再沒機會嘗那野味。
五月,槐花的香氣彌漫整個小院,我們昂著腦袋看著樹上一串一嘟嚕潔白誘人的槐花,拍著手,唱起外婆教我的兒歌:小槐樹,槐又槐,槐樹底下大戲臺……母親知道我們的小饞蟲又鬧了。找出一根長木棍,在較細的一端,綁上鐮刀,削下帶小枝條的成串的槐花來。我們姐弟幾個興奮地,搬著小板凳,或者坐在蒲團上,比賽誰擼槐花快,小饃框里的槐花像吃飽的豬八戒的肚子,一會鼓起來。母親把這些槐花清洗,上鍋蒸或者拍成餅,用自磨的棉油炸了。一掀開鍋,一股槐花的香甜熱氣騰騰地沖進鼻孔,好香啊。顧不得燙,麻溜捏起一個來,一邊用兩手快速來回倒騰,一邊喊著:“哎呀!燒!哎呀!燒……”嚷著嚷著,忍不住,用袖子墊著,嘴巴張大,哦嗚,咬上一口。接著便眉毛嘴巴亂扭起來,逗得母親一邊樂,一邊心疼地一連聲:“慢點妮,慢點霞妮……”呵呵,那時候的貪吃相,看不到半點現在淑女的雛形。
日子在煙火的熏染里,被時光帶走,轉眼,我已過而立之年,母親也華發過半,我的兒子也讀完了幼兒園大班。
今年四月份,我帶著孩子,去看母親,正值給麥子澆第二遍水。六歲的兒子,懂事地在田里跑來跑去幫著姥姥扯水袋,遞鐵鍬。累了,一屁股坐在田壟上,喊著餓了,渴了。我忙把帶來的手提袋打開,兒子急切地打開一瓶飲料,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又嚷著吃餅干,看著孩子撕開餅干精致的包裝,往嘴里塞著那些顏色鮮亮,味道誘人的碳水化合物。我突然感覺有什么珍貴的東西變成煙霧被風帶走了。
帶著恍惚的神色,我自然地走進麥田,接過母親手里的鐵鍬,說:“媽,您歇著,讓我來。”還未抬手,兒子在底下拉著我的衣角“媽媽,給!”低頭看了一眼,這一眼,仿佛有一股溫泉迅速漫過我的身體,從眼睛里溢出來,我仿佛看到,有什么失落的東西,搭載一只蝴蝶的美麗翅膀,又飛回來了。
胖乎乎又臟兮兮的小手里攤開著:一朵黃色的小花,還有半塊餅干。
時代雖然一去不返,但是,總有東西,一直傳承下去。不是味道,不是童年的食物,那會是什么呢?
抒情散文5
看著飛機從我頭上飛過,越飛越高,越走越遠,載著不知多少旅客的情懷。在這風輕云淡的夜晚離開,踏上旅途,會是一種怎樣的心境?我不知道,我從未如此。我只感受過深夜歸來,那時很疲倦,但回的卻不是自己的家,心里感覺很累,需要依靠,但卻只能故作堅強。路邊的公路上不時有汽車馳騁而過,帶著不同的旅客不同的目的,奔向不同的遠方。到底何處才是歸宿?或許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歸宿,都只不過是人的一廂情愿罷了。所有的故事,或許都沒有結局,因為生命還在延續,我們都只是途中人。
耳機里播放的是熟悉的旋律,一個人走在這么熱鬧的操場卻顯得孤獨。散步與跑步一樣,都是孤獨者的`運動。突然間,想家的情緒又蔓延在我心間。我想爸爸了,想媽媽了,因為是我的家。深夜,一個人想起這樣的思緒,總歸是不好的,因為會越來越孤單,會流淚。我不敢流淚,生怕別人看穿我的懦弱。可我就是這樣不受控制的想起遠方為生活而辛苦勞作的父親母親。這似乎是第一次如此正式地稱呼那生我養我的人。或許我會恨他們,但我知道我不會不愛他們。
沒有人能陪伴我們的一生,生活中無處不在隨處可見的就是孤獨。沒有人能逃避。內心如火的女子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沉淀自己的思緒。或許只是路邊的一個標志牌,或許只是偶遇的畫面,或許只是一段普通的語句,思念就這樣被挑起。
我慶幸自己還會感受得到孤單與落寞,還會哭泣,因為有太多的人早已迷失自己的內心。信息技術越來越發達的現在,語言的退化卻明顯。現實中有他太多的機會交流卻一言不發,在虛擬的網絡上卻交流得轟轟烈烈,多么可笑的嘲諷。現實永遠是最好的檢驗師。很多所謂的友情都只不會過是利益的掩蓋物而已。維持只是不想打破現狀,忽遠忽近,看誰愿意忍讓屈服罷了。我知道友情的可貴,所以我從不強求。生活已經賜予我很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們能做的只是珍惜。我相信,無論什么時候,該在的人會一直都在。我不愿去想太多關于是否真實,就讓現實幫我做出選擇,無論是什么結果,我都愿意去接受。因為是現實。
很多時候我又害怕現實,害怕這最容易讓人失望也最容易讓人意外的力量。若要問我是否相信命運,我想我是相信的。但并不是不可以不可以預測,因為往往出生就決定未來。但未來也有許多未知的因素,所以未來永遠值得我期待。我相信自己。現實幫我做出選擇,我也相信自己的內心的直覺。我心知肚明那些事,可我卻又陷入進去,人就是這樣無力拒絕生活與命運。可我從未屈服。
夜深了,明天會好的。
抒情散文6
每年過年,總是老公帶我回老家的日子,在我的記憶中,這個老家是他每年必回的。無論有多忙,無論有多累,他都會推掉一切應酬急匆匆地往回趕。
回到老家的老公總是給人一種很踏實、很放松、很自然的感覺,像是到了我們自己的家一樣。
剛進村口,就看到姐姐們早已等候在門口了。
每年都是這樣,我們還未到時,姐姐們就早已等候在大門口,無論多冷,一直看到我們的身影了,才會放心的跺一跺凍僵了的雙腳,搓一搓冰涼的雙手,那殷切的眼神,那問候的話語,絲絲溫暖著我的心。
堂屋中,酒席早已擺好,每個菜式都是老公的喜歡的,這樣的特殊的待遇也只有老公才會享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屋子的歡聲笑語,就差把這房頂子給掀了,在這個略顯破敗的老房子中,溫馨而又暖意融融。
慢慢行走在這老房子里,那低矮的門框,拱形的過道,甚至是每個墻角,都有著老公兒時的記憶,和最美好的回憶。
老公自小由二姨代養,也就和這個家有了一段割舍不斷地親情。
每次回老家,聽得最多的是姐姐們講敘老公小時候的事情,多大會走路的,多大會說話的,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等等,姐姐們都記得一清二楚。雖然這些我早已經能倒背如流了,但聽姐姐們娓娓道來時依舊會忍不住的再聽一次,那深邃的眼光,那沉浸在回憶里的神情,也常常讓我不由自主的跟隨回憶去想象兒時老公的樣子。
想象著老公*頂著尿濕了的小被子被姐姐們罰站在太陽底下,想象著因為淘氣下河游泳被二姨追打的樣子,想象著和鄰居家的孩子打架滾成一團的樣子……姐姐們常常是這樣一會笑的直不起腰來,一會又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那歷歷在目的`敘述,就猶如還是昨天一般。
九歲時,老公由生母帶走,從而斷了這一段姐弟情,每每講到這一刻的分離時,已六十有余的大姐總是會握緊著雙拳泣不成聲,那聲聲帶著想念的哭訴常常會讓在場的我們熱淚盈眶,這也讓我體會到了老公為什么總想著要回來的原因,那迫切回歸的心情,那回到家時的安然,都讓我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解釋。
這,就是他的根啊!
老公總說,這兒有他一段扯不斷的情,那種姐弟情深,那種對家的依戀,就是他迫切回歸的原因,也是他心里最放不開的情愫。
這個家并不大,也很破舊,和周圍聳立的新房相比,它顯得是那樣的孤寂。青灰色的磚面,還是五十年代的拱形門口及過道,都和周圍的新房格格不入,但就是這樣的一座破敗的舊房,卻是老公最愿意、最想念的地方,這里每一棵樹木,每一塊青磚,都有著老公最深最真的記憶。
抒情散文7
我是個愛文學的人,尤其偏愛散文,大抵是因為畢業后要承擔生活壓力的緣故,走上求生存之路而忘卻了自己的心,或者是因為不想再多觸碰過去而打擾現在看似平靜的生活。但是我愛文學,這是不可否認的,每次閱讀,每次聽書,每位筆者筆下的故事,似乎都能與我的心產生共鳴。
我是個多愁善感的人,看書也好,聽書也罷,甚至有時候聽歌都會哭得稀里嘩啦。大學時,筷子兄弟的《老男孩》曾讓我哭得不省人事,甚至是嚎啕大哭,那股撕心裂肺的悲傷不知從何而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受了多大委屈。于旁人來說,他們或許很費解,“這是何必呢,非要找個理由讓自己悲傷成這樣。”但于我來說,這就是一種享受!除了享受歌曲帶來的嚎啕大哭外,更享受從閱讀中帶來的默默流淚,或許是從小養成的習慣使我有如此癖好吧!
我自幼家貧,七歲喪父,母親受盡家人們的排擠,靠著父親生前分到的幾畝地,不僅要養活我兄弟姐妹四人,還要想著如何讓我們上得起學,跟別人家的孩子一樣能接受教育。年幼時,家里長輩們都不喜歡我,一方面因為母親生的第一胎是姑娘,我本應該如大家所愿是個男兒身,然而我并沒有;另一方面是因為父親走后,母親受到家人們的排擠和欺負,我心疼母親所以極力保護母親與家人對抗,導致大家見我時都會瞪我,而我也學會了在逆境中求生存,不屈不撓、獨立而且能吃苦的性格。
四年級那年,母親為了謀生母親去了縣城打,我輟學半年,大姐也輟學了,當時大姐六年級,說家里貧困交不起學費所以輟學在家,帶著我和兩個弟弟,在老家種地養豬。輟學一年后,爺爺去學校找了好多人,老師、主任、校長,幾經周折學校同意我交部分學費、不用買書進班上課,這一年,背著又臟又破的單肩包,借了別人家不用的書,我重返校園了,而大姐,繼續在家務農照顧這個家。
六年級升初一那年,我順利考上了鎮里最好的中學。爺爺很開心,走了幾公里的路送我去鎮上讀出,記得那時住校,生活費一星期十塊錢,這十塊錢要自己分配,吃飯、買文具、交友、坐車等全靠它。直到上高中后,生活水平上升了,而且有繼父的支持,我一星期的生活費漲到了40塊。
別人說我多愁善感、好強、外表很堅強、控制欲強等等。是的,大概是因為年幼時缺乏安全感,沒人可以依賴而且必須堅強必須自立吧!上大學時,放假前大家都會因為可以回家了,老早收拾好行李整夜興奮到睡不著覺,而我則一直很平靜,沒有失望沒有期待。朋友問我,你難道不想家嗎?我說不出來是想還是不想,因為自打出生后,父親整日酗酒跟母親打架,而且整日整月不歸家,后來父親病逝后母親也不在家,上初中后一家人分散幾地,而我從初一開始住校至大學,甚至到工作后,都不曾回家幾次,剛開始以為是因為已經無家可回了,后來才發現是已經習慣一個人的生活了,更重要的是我已經不再是孩子了,不僅不能給家人增加負擔,還應該承擔起家里的部分責任,即使偶爾回到兒時玩耍的地方,那地方也變得不再熟悉,甚至有些地兒根本叫不上名字了。至此,思鄉、思親已上升到一種自己可想而不可表達的情感。
加之后來與戀人的感情決裂,就更不想回到那些地方了,曾經的美好及至今的難以放下,釀成了一種情懷----“愿過去的傷害成全現在的我們”,也使我多了一個多愁善感的`理由……
一直都想寫些東西,不求文采多好,能表達我心中情感即可,但大抵是因為我心中情感太過復雜、故事太多,所以每次提筆都無從下手,不知從何開始又從何結束,也不知有那么多故事該說哪個,更不知應該先抒發心中復雜情感中的哪一種;亦或者是因為文筆有限情感太豐富,所有的文字在想抒發的情感和發生的故事面前顯得十分蒼白無力,怕文字不能飽滿的表達我的情感和故事,所以選擇不作為吧!
長期的積累,造就了現在多愁善感的我,喜歡安靜,喜歡一個人呆著,聽歌也好閱讀也罷,只能用哭泣和流淚來表達那么多的故事,那么多的情感了……
抒情散文8
這幾天我變回一個小孩子了,一個任性多變、自我欺騙、拒絕現實的小孩子。
躺在床上,在淘寶上漫無目的地逛著,在搜索框內剛輸入“壓縮袋”“洗衣袋”“出國必備”,又一個個逐字刪除,指尖迷路般跑去點開“關注店鋪”那欄的網紅店,挑著選著臉上笑呵呵。
前個月我使勁催促著父母買來幾個最大號的硬殼行李箱,連行李箱的貼紙也配套買了幾包。可等貨到了,我卻一次都沒打開過;
這些天我成了一個大人了,一個心事重重、患得患失、沉湎過去的大人。
我可以拋棄手機上的“倒數日”app,明明白白數出距離八月二十六號還剩幾天,每天定時提醒自己三次。
起床后第一件事不是微笑迎接新的一天,而是把高中三年的相片翻來覆去直至看了好幾遍。接著挑選最好的幾張剪下來,貼在相冊里,腦子里時刻都是張張相片背后宏大時空背景的畫面,活似張卡帶的碟片。
深夜在床上打滾滾累了停下來,分不清場合的腦袋一反常態得清醒,開始如數家珍般點著要帶的最喜歡的冬裝大襖,夏裝T恤,秋裝外套……
這件襯衣呢?呀搞不好有什么正式場合要穿的。
那條圍巾呢?呀搞不好羽絨服還保護不了我長長的脖子呢。
那條裙子呢? 我真的很喜歡呀可是帶不下了。
帶幾個箱子? 一個30寸一個28存夠了吧?遠遠不夠啊。
這樣的煩惱在十八年來最輕松得意的這幾個月占據了我每晚叫囂十個小時的美夢。人都說得意使人忘形,可在我的申請季后并不適用。得意沒有能使我忘記太多,反而讓我撿起了一些濕漉漉的,一捏即碎的東西。
我不是一個很樂觀的人,向來習慣于在悲觀中求生。自收到那封Offer起,我無數次想象過自己在Wellesley黑了燈后的宿舍里默默擦眼淚的模樣。這并不是一種可怕的心理疾病,甚至對目前的我而言是一種治愈:既然已經料到了,未來如果真遇到也不會毫無心理準備了吧。
理論聲稱“恐懼源于未知”,于我很適用。還未經歷的,盡情去恐慌吧,與焦慮正面過招,從而得以麻痹自己未來幾個月可能游蕩在斷裂邊緣的神經。我不想成為一個毫無準備的傻瓜,一個會在偌大的校園里聽著歌想著家里的飯菜流淚的異鄉人——
這一點恐怕真的不敢保證呢。
媽媽總是能在我喊餓之后立馬進廚房,或在我喊渴之后白我一眼幫我倒水。她每日念叨的“十八歲了還不會自己倒水”從幾個月前的耳邊風變成如今想再多聽幾次的執念:是呀,我就是不會啊,我想一直不會下去,一輩子不會可以嗎?
申請季過后的日子每一天都好像在重復:晚起,化妝,出門玩,回家,卸妝,打游戲,寫東西,看劇,晚睡。過久了的確挺煩的,廣州就那么幾個地方兒,玩遍了也就是老三樣。但人啊,在面對膩了的舊識和還不識面目的陌生人時,還是會犯賤地跑回舊識懷里,為自己以前嫌棄的話語向它道歉。
雖說那陌生之人我還不識其面目,但流言倒聽了不少:一個培養女領袖的地方,校園很美,生活很充實,學術實打實,競爭蠻激烈,飯堂不好吃。
學姐們在知乎上敲下的每一個字都成了我心情的陰晴雨擋,隨著一句話的因果轉折就可以駕輕就熟地呼風喚雨。可就在剛剛過去的申請季里,它們還是一層層加深我對未來,對Wellesley的憧憬的——學姐說某堂課特別好玩,Wellesley的教授特別好。而正敲下這行字的我則會忍不住地想,我真的.有能力掌握那門課嗎?我真的能和教授們毫無障礙地進行學術交流與共享嗎?
同人不同天,同景不同情。
當然,在申請季我也不是沒有煩惱過。我曾執著于申請名氣最高的大校,隨著失敗到來的是耗盡精力的自我懷疑與失落迷惶;我曾陷入無法為自己準確定位的恐懼,在中介的小辦公室里眼神空洞地盯著美國大學及文理學院的排名名單,覺得沒有地方可以落腳。直至四月一號那個下午,申請季終了,我整理著自己的成功與失敗,和許多過來人一樣嘆口氣,終于相信了曾難以相信的“Best fit”,也終于向曾不屑的“招生官選人標準”低頭認慫。小時候自己的座右銘是“做一個明媚的女子,以優雅的姿態摸爬滾打”,我最終滿心歡喜地選擇了Wellesley,一個毫無疑問無比優秀且讓人定心的學術殿堂。
我很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肯定,亦淡然承認中間存在的運氣成分。也正因如此,我無法淡然地面對不確定的未來。
這個夏天比起一場盛大的夢境有過之無不及,我在想象與現實的交織中體驗了人生百味,在臨離開的日子愈來愈近的倒數聲中醒來,洗把臉穿上漂亮的衣服再拋開一切投入到燈紅酒綠的城市大流中去,讓人群的噪聲淹沒我,附著于我。
因此當看見ACULAC的寫作Prompt寫著“這個夏天的所思所想”時,我幾乎是出于本能地打開空白的文檔,在標題那欄輸入“雜念”二字。思緒萬千,里面摻合著五味雜陳,游蕩著跨越年齡的自己,綻放著夢,藏匿著憂。
落筆的這刻突然醒悟,這好似,就是剛剛到來的青春啊。
雜念
抒情散文9
寒冬,夜空。雪花在飄落。冰冷的世界,冰冷了天空。雪是白的,夜是黑的。心是空的。風肆虐吹過,吹飛起了雪,吹亂了我的心。夜是靜的,靜默了大地,聽不見你的聲音。
寒冬,夜空。雪花在飛舞。皎白的天空,皎白了世界。枝上的雪,落下在風中飛舞。屋上的雪,滑下在窗前流逝。這個大地,滿是飛雪。只是沉浸在安靜的黑夜。
寒冬,夜空。心在飛舞。我在追逐。
雪,圣潔的孤獨。記憶里,深冬的下午天空會悄悄落下飛雪,點點滴滴,很快就融化在土壤里。裊裊炊煙,銀灰色的幕布,蕭索的世界,慢慢的等待著黑夜。孩子們總是興奮的抹去窗戶上面的水汽,看看外面漸漸變白的世界。
夜色被抹得越來越濃,萬家燈火也慢慢的關上。風聲變得輕盈了起來,寂靜的天空開始裝扮起這蕭索的世界。先給大山戴頂帽子,然后給大樹穿上襖子,接著給屋頂披上袍子,再給大地鋪上毯子,最后給草垛穿上鞋子。
雪,總是在深夜里才能享受獨屬她的那份寧靜,風聲過處,少了空洞的轟鳴,卷起片片飛雪,悄無聲息的落下。被覆蓋在茫茫的大地上。
雪,也是有靈性的`吧,她從不挑剔自己落在哪兒,山頂、樹梢、屋頂還是草垛,只要給她一次飛舞的機會,她就會隨風而下,享受那次純粹的旅行。
雪,終究還是落下,沒有了飛舞,她就會安靜的躺下,為裝扮獻上自己的光華。雪白的世界,就是只有雪才會白的世界。所有的色彩都失去了顏色,因為她從不拒絕。
雪,還是會融化。刺眼的陽光就像毒藥,將她們片片融化。融入茫茫的大地,匯入涓涓的河流,滲進蒼老的樹干,凝成屋角的冰棱。世界還是那個世界,天空還是那邊天空。沒有人記得她的存在,只有她知道自己開心的來過。
抒情散文10
關于這個社會。
爸爸說:“這個社會需要能吃苦耐勞的人。”
媽媽說:“這個社會需要有文憑的人。”
我說:“這個社會需要有創意,有開拓精神的.人。”
關于“公車事件”。
爸爸說:“你這個小屁孩,懂什么?!”
媽媽說:“我的小祖宗,求你別惹事了!”
我說:“難道看著小偷也不管,任他們胡作非為嗎?”
關于現在的孩子。
爸爸說:“現在的孩子,越來越嬌氣,青春期動不動就叛逆,比我們那會折磨人多了。”
媽媽說:“現在的孩子,壓力大,社會競爭強,什么學習綜合癥,自閉癥啊,哪像我們那會兒自由自在。”
我說:“現在的孩子,其實真正地想得到別人的關心,我們畢竟還只是孩子。”
關于網絡。
爸爸說:“你們都愛非主流,那些破破爛爛,顏色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什么好?”
媽媽說:“你們都愛玩游戲,從早到晚,整天讓父母擔心。”
我說:“我們都愛非主流,可我們都還穿著整齊的校服;我們都愛玩游戲, 可真成您說那樣的畢竟只是少數。”
關于溝通。
爸爸說:“孩子嘛,別和他計較那么多。”
媽媽說:“其實我們都是愛他的。”
我說:“我都懂,只是我不說……”?
抒情散文11
截一段閑暇,寫一首詩歌;打開電腦,記錄心情!若冬景如約而來,若一場告別不期而至,那就在心里珍藏,眼里觀望!
小說中,理不清的關系最憂傷,無可奈何的情節最揪心,都說小說是虛構的,卻也常常讓你淚浸濕了眼。漫漫紅塵,是誰孤舟獨釣,寫一闕舊詞;是誰倚欄望,看那梧桐更兼細雨;是誰獨守著窗兒,欲說還休;是誰聽著三更的音樂,嘆平生,滿月,格外荒涼;是誰,因為懂得,多了思慮和體貼!
小說,到了極致,無需多言,此時無聲勝有聲,在沉默里沉淀,在回味中升華。難怪人們會寫出那么多的讀后感,這就是描繪人生的過程,就像中國畫,需要細細品味,沒有底色,廖廖幾筆,勾勒出了遠山,近水,小橋,落日,人家,幽幽意境中,心是透明的,如流淌的河水,,澄澈見底。
時光中故事太多,山水間自然流露。
每個人的一生都伴著酸甜苦辣,每幅畫都濃淡相間,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包含著生命的氣息。
看山的雄壯或清秀,看水的婀娜或奔騰,一眸可以讀懂山水,用心可以悟得一生。畫作隨著流年尤顯珍貴,人生的故事寫在書里,雖然紙張泛黃,但墨香卻越來越醇厚。而立之年,我們要立德,立功,立言,讓自己在取舍之間,該收則收,該藏則藏,多一份明了,填一抹淡然!
面對人生的`多姿多彩,五味雜陳,我們終歸會回到一個字淡!平淡的對待,淡然的經歷著。回首往事,所有的選擇,都是沒有標準答案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繁華過盡,只走一段!
讓文字變得有溫度,讓文字的拼湊變得有情韻,讓文字的記錄成為沉淀和升華的過程!
抒情散文12
怎樣可以跳躍陽光到溫暖中,不想死去陰暗拐角處!不想停留此刻煩惱夾縫中!天空才是我的方向,自由自在,不想停留,筆無力拿起,好痛筆無力的行走,很難跳躍另一種境界,好比一道坎坷,很難踏過,人生就是不斷的改變自己,提升使自己進入另一種境界,不斷的升華修補磨練。
到底要什么,只是喜歡憂傷,也許就是累時的感觸。感覺沒有什么想要,都是身外之物過眼云煙。還什么都想要,人活一口氣。佛為一炷香。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一種最高境界,提高自身素質,精神上得到升華,一種很難達到的所謂頂峰,開采知識的寶藏,活在富有的精神世界里。好像是愛情,完美的愛情,和諧美麗,心有靈犀。又象是事業,一種特殊的職業,美化自己美化他人。也許是純潔的友誼,攜手前往不離不棄。也許是最愛的藍天白云自由自在的飛翔,夢幻的世界。
永遠難實現不了的夢幻心憂傷,很難到達的境地感覺彷徨,難以超越的心情。越來越懂得寫詩的人是痛苦的,因為與現實總是差一步之遙。寫詩的人詩憂傷的難以完美。越來越要求越高,越來要求越精華。只是字里行間都是一種無奈缺陷。沒有最好只有更好。沒有真正的完美,學著縫縫補補,殘缺的人生,修補不完美的心靈。
寫詩的人總是憂傷的詩里總想那么完美,尋找完美的人生,努力的揮筆修補。完美的愛情,用文字來填補殘缺的愛情,傷感的人生。人生本來就是殘缺的,哪里會完美,只是自己騙自己罷了。寫詩的人是受傷的,沒有與詩歌里吻合的愛情,也沒有頂峰,也沒有最好的事業,都是困難重重,都是陽光與黑暗籠罩。
沒有永遠都是陽光的`天氣,也沒有總是黑暗陰雨連綿。寫詩的人是郁悶的,把煩惱寄托,把憂傷釋放,憂傷的人寫不出快樂的詞語。那就讓人生,流年的故事,一路的過程。寫詩的人看似浪漫溫暖,用文字呼喚來溫暖自己。把文字編織成華麗的外衣,來修飾自己,給憂傷的心包裝陽光,因為尋不到快樂的港灣,只能把感情寄托文字里。
把憂傷寫進去,把快樂釋放,那就是一個人的心路,行駛的過程。寫詩的人沒有太多快樂,快樂的人寫不出感人肺腑詩句,寫不出人生的味道。人生本來就是一條苦澀的路,溝溝坎坷,人生路就是自己開辟一條心路,不斷的前行,不斷的受傷,那就是人生路。沒有一條平攤的路等著去走。都是一條無人行走的路,看似同路實際一人一條路。都是一條無形的心路,慢慢的體會,慢慢的走,無論如何都很難與實際吻合,寫詩人就是踏上一條最高的精神世界的路。心的路程,所以詩人的眼睛時含淚的,是憂傷的,無法到達的境界,與現實吻合,所以詩人都心是憂傷的。
抒情散文13
七月八日是全國保險公眾宣傳日,遼寧金澤保險代理公司建昌分公司組織人員去沈陽參加培訓學習,現在保險行業越來越為人所重視,金澤保險代理公司主做六家壽險公司和二十多家車險公司的代理。建昌分公司雖說成立時間不算太長,但聚集了眾多的人氣和關注,建昌分公司的總經理岳玉芳是我多年的朋友,所以我也濫竽充數跟著去沈陽參加學習。
公司租了一輛中巴車,一同去的有十三四個人,我坐在最后的位置,半路上,坐在前面的人往后傳遞水和糖塊,一位矮胖的老兄向我遞糖,我說我不吃糖,他問:“怎么不吃糖?血糖高?”我說:“是的。”他又說:“看你這樣也不像糖尿病啊!”我說:“糖尿病應該是啥樣?”他笑了笑,說:“糖尿病應該像我這樣的!”引得大家都笑了,好一個幽默的老兄!
到了沈陽北站的賓館,各人的姓名早就報上來了,房間都安排好,兩人一間,只需交押金,報出自己的名字領取房間卡。等別人都領完了我去領,我的房間卡卻被別人領走了,分配房間的表上,我的名字是第一個,后畫上了領走的標記,都是按姓名領的,怎么會有人把我的房卡領走呢?
這時岳玉芳經理過來說:“你的房卡讓老劉大哥拿走了吧!他叫劉喜明,跟你差一個字!”
老劉大哥就是在車上給我糖的'那位老兄,劉喜明,難道就是在牤牛營子鄉政府任土地助理的那個劉喜明么?一問,果然是。哈哈,劉喜明,因為讀音和我的名字極為相近,這個名字我已熟知多年,今天卻不期然的偶遇了!我伸過手去,大聲說:“大哥,我叫劉啟明,久聞你的大名啊!”他也哈哈一笑,兩個姓名相近人的手握在一起,我們正式認識了。
姓名是一個人的代號,但不是唯一的,有許多同名同姓的人,王軍、李鵬、劉佳的同名者尤其多,我認識四個叫王宏偉的,其中有兩個是我的表哥,就連李恩民這樣不多見的名字的,我都認識兩個。跟我重名的也不少,我家族還有兩個哥哥都叫劉啟明,一個是我們鄰村的,一個遠在黑龍江。我原來還有個同名的QQ群,同名的一共有九個人,有個小姑娘跟我這半大老頭叫一個名字,想想就覺得有趣。其中有個黑龍江的兄弟,巧合的是,他哥哥跟我哥哥也是同名。
大概二十年前,就聽有人說起過,牤牛營子鄉政府有個叫劉喜明的。后來經常有找他的電話打到我家,那時手機還沒及,“喜”和“啟”的音近似,一定是電話查詢臺把劉喜明聽成了劉啟明,而把我家的電話告訴給查詢者。
有一次,電話鈴響了,我接,對方問:“是劉啟(喜)明嗎?”我回答是,他大聲說:“我是你田大哥!”我倒是有一位姓田的朋友,也叫大哥,但他說話不是這樣的粗聲大氣,我便問:“你有啥事?”他很干脆地說:“啥事電話里能說么!你在哪兒住?我去你家!”我一聽,這大概是送禮的吧?沒有人會給我送禮,肯定是找劉喜明,我說:“你是找牤牛營子鄉的劉喜明吧?你打錯了,我不是!”。還有一次,我媳婦接電話,對方說:“李大姐,我是張誰誰,別人給我劉哥捎點東西,我給你送去!”要是叫趙大姐,或許是真給我送的,叫李大姐,顯然錯了。
后來還曾有朋友給我打電話,問我跟劉喜明是不是哥們,都是因土地方面的問題,想找他給辦事。他是牤牛營子鄉政府的土地助理,整個建昌縣城的周邊都屬于牤牛營子鄉管轄,土地助理是個有相當權力的職位。
那年我推銷彩鋼板,有一家正在農田里建房的人接過我的名片一看,熱情有加,我以為這筆交易一定能談成,后來,他問我,跟鄉土地辦的劉喜明是哥們嗎?原來他建的小房沒有鄉里的審批手續,土地辦不允許他建,他以為我和劉喜明是哥們,用我推銷的彩鋼,我就一定能幫他說上話,結果不是,他的小房建不成,彩鋼也用不上了。
劉喜明大哥也是早就知道我的,他曾和我哥哥做過三年同事,我們一認識,他就問起我哥哥的近況,說起我哥哥的酒量,原來我們倆早就彼此知道,就差沒見過面了。從沈陽回來后,公司岳總召集大家烤肉喝酒,我和劉喜明大哥坐在一起,交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俗話說,兩座山到不了一起,兩個人總有到一起的時候。此言不差,特別是在建昌縣這個小地方,每個人都有多個交往的圈子,圈子套著圈子,圈子連著圈子,貌似毫無關系的兩個人,游走在各自的圈子里,不經意之間就會偶然重合在一起,給人一個驚喜。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抒情散文14
我埋了糞勺,好大的一個,讓我的父親又是喂牛又是掏大糞一個隊長為農業社干這,太不公平了。
散社的時候,家里分了牲畜,拌草的`時候沒什么打水,我便從門前的大樹底下挖出它來。還好,銹的不是太厲害,能用。
當我把它遞到父親手上的時候,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多年以前,當父親回家休工的時候,我埋了他帶回家的那把骯臟的糞勺……
抒情散文15
晨起,第一件事就是看望院子里的花。說是花,其實還都是一些蔥蔥郁郁的葉子。因為滿目都是綠色,所以每天早上便多了許多期待。
月季花是今年開春時在門前的集市上買的。它的第一撥兒花開,已經在五月間華麗麗地謝幕了。我把枯萎的花瓣一片片撿起,埋在花盆里,給了它們一個詩意的歸宿。現在,它的第二個花季,趕趟似的又來了。新長出的嫩綠的枝條,嫩紅色的葉子,尖尖的花苞,在晨風中搖曳,讓人感受到一棵花的勤奮。
玉簪花是去年入秋時在一路邊花市上買來的。入冬時節,除了干枯的葉子,干燥的盆土,它什么也沒留下。可是,沒成想,到了春天,呼啦啦的,似乎是一夜間,就鉆出了許多春筍樣的紫紅色的嫩芽,那飽滿、盎然的樣子,讓人喜不自禁呢。因為是第一次養玉簪花,怕不小心弄折了它,沒敢給它分盆,結果害得它們擠擠挨挨宅在一個花盆里。好在它們是一家人,六七十個卵形的葉子雖重重疊疊,卻謙讓有序。現在,從葉間又抽出了兩個枝條,頂端幾十個花苞有序排列,婷婷裊裊,預示著一個絢爛的夏季。
一葉蘭應該是我養的最久的花,它耐旱,耐寒,是花里面最穩重、最踏實的;它堅實的葉柄,寬厚的墨綠色的葉子,永遠站立的姿勢,堪稱是花中的君子。一葉蘭一年只發一次芽,新抽出的葉芽像是一面面緊緊裹著的旗幟,尖尖的。近一個月的時間里,它一天天,一步步,不疾不徐地生長著。我期待著它展開旗幟的那一天。
最惹人憐愛的是文竹。它是我在超市的花架上遇到的。因為鐘情于那個杯子大小、黑白相間的花盆,就買了回來,放在電腦桌上。屋子里空氣干燥,文竹從買回來開始,就郁郁寡歡,了無生機。后來,我把它和院子里的.其他花草放在一起,讓它每天承接自然間的雨露,它才又變得生機勃勃。現在的文竹,顏色深淺相間,姿態錯落有致,頗有一種寫意的韻味。
生命力最旺盛的花要屬覆盆草了。當初看到鄰居宋伯養了這樣的花,枝枝蔓蔓掛滿花盆的邊沿,就隨口夸贊了兩句。宋伯看我喜歡,就掐了幾枝,讓我拿回來插在花盆里。不成想這個小東西生命力特強,很快就發了新芽,抽出了新的枝條。現在已經覆蓋了整個花盆,葉子水靈靈、油汪汪的。
院子里的花草還有很多。有紫竹、青竹,有吊蘭、韭葉蘭,有碧桃、海棠等。每一盆花都各有各的經歷,各有各的特點。欣賞著這些花花草草們,總能讓人感到一種寧靜和對生命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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