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有約散文

　　剛把兩個膝關節病人送出門，歌友輝打來電話，約我東門外“今生有約”飯店見，為蔡老師送行，吃完飯到他家里唱歌。

　　蔡老師一生經歷坎坷，但很堅強，自學成才為一名農民建筑工程師，還自修書法、繪畫、音律等，尤其是二胡拉得爐火純青。他擠出一早一晚空閑時間，在廣場為業余歌唱愛好者伴奏，風雨無阻，經久多年，深受大家愛戴。

　　去年，他應聘到信陽一建筑工程局上班，這不，回來過完春節就要走了，輝的邀約，我欣然從命。

　　下午五點，我準時來到“今生有約”，輝帶著他八歲的兒子祥已經先到。這是一個不大的小飯店，干凈整潔，一個個小套間吊蘭青翠，浪漫溫馨。

　　這時，蔡老師帶著音響、二胡騎著摩托車來到，歌友潤霞、樂紅等也相繼來到，歡聲笑語，齊聚一堂。

　　不一會兒，三熱三涼六個小菜，一個大盤雞被服務員陸續端上桌，輝又打開一瓶辣酒，一瓶紅酒，交杯換盞，其樂融融。

　　酒過三巡，菜上三道，蔡老師站起來，抱拳說道：“各位，為增強歡樂氣氛，我提議咱們做個小游戲，推火車，輸者喝酒，好不好？”大家齊聲贊同。我和潤霞、樂紅沒做過這個游戲，讓他講講規則，他說：“其實很簡單，我們每人報一個火車站名，一個人說我的火車開到哪里，那一個人就得馬上接上，我的火車開到哪里，誰接不上為輸。并且用普通話說，說時還得打著拍節，錯一項都算輸，罰酒一杯。”

　　我反應遲鈍，不太明白，他讓大家先報好各自的站名再說。輝首當其沖報了個南京站，緊挨他坐著的祥也報了個天津站，我報了個洛陽站，霞為上海站、紅為北京站，云為西安站，蔡老師最后報了鄭州站。報完后，蔡老師讓先演習了一遍，游戲正式開始。

　　輝打著拍節用普通話先說道：“南京的火車開北京。”

　　紅反應快，馬上接到：“北京的火車開西安。”

　　云馬上接到：“西安的火車開上海。”

　　可是忘記用普通話說了，罰酒一杯。

　　她不服，蹦起來說：“盧氏人不說洋腔調，不喝。”

　　大家齊聲聲討：“不行，喝！不能破壞規矩。”

　　輝按著她的頭強灌了一杯，笑得大家一個個按著肚子彎下了腰。

　　蔡老師說：“云，你輸了，從你跟前從新開始。”

　　云擦擦笑出的淚說道：“我西安的火車重新開，開，開到洛陽！”大家齊聲說：“喝！不許亂說！”

　　云乖乖地喝了一杯酒說：“西安的火車開鄭州。”

　　蔡老師立即接到：“鄭州的火車開洛陽。”

　　我接到：“洛陽的火車開上海。”

　　霞接到：“上海的火車開天津。”

　　祥立即接到：“天津的火車開北京。”端起一杯可樂一飲而盡。

　　輝輕敲著兒子的頭說：“你又沒錯咋可喝上了？罰！再喝一杯！”祥又喝了滿滿一杯，又往下進行。

　　幾個輪回后，輝說：“我們換個游戲，比大小。蔡老師可能會，你們幾個女的估計都不會，我說一下規則。用一付撲克，抽出一張，不能看，放到桌子上。再抽出一張，也不能看，其中一人猜大小。要是比桌上的牌小，就說過，要是大，就說殺。比如我抽出一張牌放桌子上，再抽出一張讓紅猜。她要覺得比桌上的牌大，說聲殺，翻開一看，說得對，算我輸，罰酒一杯。若覺得比桌上的牌小，說聲過，直到猜對，輸者往下進行。”

　　所有人都同意，這個游戲比較簡單，很快都會了。

　　這時，蔡老師的夫人來了，她為人熱誠，豁達隨和，我們同樣很喜歡她，都稱她嫂子。看我們在做游戲，說：“這個過于簡單，咱們來明七暗七。”

　　輝說：“好！這個有點難度，但有意思。”

　　蔡老師說：“這回我給咱說一下規則。從１開始報數，可以說１個數，也可連報２個數，一個一個往下接，到最后誰趕到30這個數，算輸。凡趕到７的倍數數字，不能接，要說過。比如上首是６，我就要說過。下一個從８往下報數。遇到７、14、21、28都要說過。”

　　演習一遍后，游戲正式開始。蔡老師說1、2，緊挨他坐的云忙接到：３、４。緊挨云坐的紅說５，霞說７、８。我說９、10。輝說11、12，祥說13、14，嫂子說15。

　　又輪蔡老師了，他接到16、17，云說18，紅說19、20，霞說21、22，我說23、24，輝說25、26，祥說27，嫂子說28、29，大家都說罰酒，28是倍數。嫂子喝了酒。蔡老師說29，云剛好趕到30，只好認輸，喝了杯罰酒。

　　接著大家又做了一會點炮游戲，這是大家在武老先生家學的。武老先生是我們盧氏縣著名社會活動家，知識面廣，交往廣泛，威望很高。夫人是退休教師，夫婦兩個都是六十年代分配來的大學生，把一生的青春都貢獻給了盧氏人民，退休后一直在做公益事業。每年春節，把故交、藝人請到家開茶花會，吹拉彈唱，好不熱鬧。

　　點炮游戲是這樣的，一個人說“點炮！”緊鄰的人說“咝……”再下一個人趕快悟住耳朵。再下一個人說“咚叭！”必須接得快，不能遲疑，說錯了，或接得慢都算輸。

　　這個游戲看似簡單，做起來很難，有的該悟耳朵，沒悟耳朵反說“咚叭！”有的該說“咝……”卻說“點炮。”大家又是一陣好笑，直到盡興。

　　看看時間不早，還要到輝家唱歌，聚餐結束。蔡老師對輝這次安排表示感謝，大家約好，下年我們還到這里來。

　　接著我們又到輝家唱歌，蔡老師支起譜架，輝打開琴布，云和霞輪番彈琴，大家每人兩首歌，循環進行。輪到云彈琴的時侯，我和霞、紅為大家伴舞，衣裙翩翩，完全忘記自己的年齡，仿佛回到童年。

　　這次聚會花樣之多，是我生平第一次遇到，也是我最最開心的一年，真的是愿年年有約，歲歲有今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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